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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 All About Systems and Control 47
教学交流
谈谈指导研究生与科研中的一些关系
黄琳北京大学
【编者按】该文原发表在《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14年第10期。黄琳院士在文中对研究生培养和
科研中的一些关系提出了许多独到的看法,非常值得相关管理部门、广大教育工作者和科研工作者
认真阅读和深思。现经黄琳本人同意并经《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允许特予转载。
关于指导研究生和科学研究,我对其中的一称已成功发明永动机的人。职业科学家的培养者
些关系有些想法,供参考与评论。在引导学生时必须能既充分发挥学生的主要作用
又能在关键时刻告诉学生应抓住哪些以避免出大
一、“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的错和走过多的弯路。完全“放羊”是不负责任
的行为,而事无巨细包办到底的导师对于优秀的
导师的作用在于“领”。“领”既是原则性
学生说来既不需要也不欢迎乃至反感,因为优秀
的“领”,也包括必要的一对一的教,但“领”
的学生需要的是睿智和引导而非保姆,而包办式
在入门的前后是不一样的。在博士学位论文答辩
培养出来的学生一般也只能是庸才。
委员会的决议上通常有两句必写的话:一是该生
已具有坚实宽广的理论基础和系统深入的专门知
二、好学生不靠教,“赖”学生教不会
识;二是(该生)具有较强的独立从事科学研究
的能力。前者是讲入门的条件,这里导师的作用我记得有一个著名的物理学家上物理课,很
表现在如何教会他学和学到什么程度上,而后者多人听不懂,为此他进行了一次考试。发现有百
则表示研究理应主要由学生自己独立完成。这两分之十的学生考得很好,他就请他们来谈谈,发
个条件也是区别职业科学家和所谓民间科学家的现他们共同的一点是靠自学。这大体上说明好学
标志,后者专指那些未经系统教育和严格训练就生是不靠教的。在具有基本的基础前提下,其实
声称解决一科学著名难题或对某学科仅具一知半说到会是有好几个层次的:真正的会有得心应手
解的常识就声称推翻该学科基本结论的人。例如的意思,这当然很难也不是靠老师教的;形式的
未学过数论就声称已证明了哥特巴赫猜想者和声会是相对容易的,基本上用教可以做到,刻苦努
48 系统与控制纵横 2014年第2期
力的学生都能达到;而形式的会都达不到的则一四、注重实质性贡献而不是科学管理需
定自己不努力,就只能归为“赖”学生了。我从要的数据
不认为所有的学生都是能经过老师教就能在科学
现在评价科学成果时有一种风气,即特别强
上成才的。
调发表论文杂志的影响因子和论文被引用的次
数,并以此作为衡量成果的最重要标准,而不讨
三、选题最能体现导师的作用
论论文本身究竟解决了什么科学问题和有什么重
选题一要有价值,二要学生经过努力能做得要的价值。这是一种标准的行政化评价方法,
出来,即跳一跳才够得着。什么叫有价值?选题当然是不适当的,因为无论SCI他引数还是杂志
的价值指的是科学意义、技术意义及应用意义而的影响因子都不可能真正代表论文的质量。几年
不是别的。好出论文未必选题就好,当今科技论前,我在自然科学奖的终评会上就听到一位香港
文无意义的垃圾文章远比有价值的成果要多。虽数学家在答辩时讲:“我查过到目前为止陈景润
然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