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使用上层建筑概念之比较.pdf

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12 年第 4 期第 27 卷 No. 4 2012 Vol. 27
哲学研究
马克思、恩格斯
使用上层建筑概念之比较
胡为雄
摘要马克思、恩格斯都赋予上层建筑概念的喻义如下两类内容一是思想、观念二是政治结构、国
家政权、政治形式等,但马克思用上层建筑喻指信用与虚拟资本,恩格斯则在本来意义上涉及军舰的上层
建筑。因此,既要看到马克思、恩格斯使用上层建筑概念赋予意义的相同面,也要看到其不同面,不能不加
区别地用恩格斯的话来佐证马克思的观点,也不能用马克思前期著作中的论述佐证其中后期著作中的观
点,更不能将其三类喻义加以混淆并用以相互佐证。对上层建筑定义应予再思考,即不能再把上层建筑固
定划分“思想上层建筑”和“政治上层建筑”而应从语言学、解释学角度解释马克思、恩格斯在表述自己的
思想时怎样使用这一概念、赋予了它哪些意义。
关键词马克思恩格斯上层建筑概念喻义比较
,
作者简介胡为雄中共中央党校哲学教研部教授北京 100091
,
马克思、恩格斯都使用过上层建筑概念使用时赋予的喻义都有如下两类内容一思想、观念
,
二政治结构、国家政权、政治形式等。但马克思曾用上层建筑喻指信用与虚拟资本恩格斯则在本
,
来意义上涉及军舰的上层建筑。显然马克思、恩格斯不仅在不同的场合赋予上层建筑概念以不同喻
, , ,
义他们各自赋予的喻义既有类同之处又有较明显的差别。从数量上说马克思对上层建筑概念的
使用次数要比恩格斯多。除了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共产党宣言》中一起使用过上层建筑
, ,
概念外马克思独自在 18 篇著作及书信中多次使用过该概念其中 3 次用来喻指思想、观念 17 次用

来喻指政治结构、国家政权、政治形式及政治行为等 8 次用来指信用与虚拟资本、汇票等。恩格斯则
,
独自在 5 篇著作及书信中使用上层建筑概念其中 2 次是用来喻指“法的设施和政治设施以及宗教
,
的、哲学的和其他的观念形式所构成的”复合体 1 次是用来喻指阶级斗争的政治形式及其思想文化
, ,
成果 1 次是用来喻指由哲学、宗教、艺术等组成的社会意识形式 1 次是用来喻指国家政权这种社会
,
政治形式 1 次是说明海军军舰在本来意义上来使用。现将马克思、恩格斯使用上层建筑概念时赋予
喻义的同与不同作一比较。
一、喻指思想、观念的同异
,
马克思、恩格斯都曾用上层建筑概念喻指思想、观念并在合著的《德意志意识形态》中一起使用
,
上层建筑概念来说明存在决定意识所指的是一种“观念的上层建筑”或“思想上层建筑”。他们在该

书的“费尔巴哈”章中写道“市民社会包括各个人在生产力发展的一定阶段上的一切物质交往……
市民社会这一名称始终标志着直接从生产和交往中发展起来的社会组织,这种社会组织在一切时代
·99·
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都构成国家的基础以及任何其他的观念的上层建筑的基础。”①在该书第 3 章“圣麦克斯”中马克思
,
与恩格斯论及“作为资产阶级社会的社会”、私有财产这种所谓“神圣化的财产”批评施蒂纳时又有

“思想上层建筑”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