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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轻抿一杯香茗
——读《琦君散文》有感
许静霞
又到一年端午时,手捧香粽,突然想起的不是汩罗江畔,身着一袭长衣,泪洒江水不悔的屈子,而是那个捧着茶,坐在摇椅上,淡淡回忆过往的女子——琦君。她在我耳边柔声说着:“端阳是个大节,也是母亲大忙特忙、大显身手的好时光……”
初识琦君,还是在小学四年级语文课本《桂花雨》里。如今脑海中对课文内容已记不深切,却仿佛还能嗅到桂花淡淡的香味,和藏在桂花下面浓浓的、解不开的乡愁。其实,我对乡愁一直没有很深的感悟,至今还记得,当老师教这篇课文时,班中很多随着父母来此生活的同学听着听着,不禁红了眼眶。而打动他们的就是平淡朴实的文字背后对故乡的眷恋,对亲人的依恋、对朋友的思念。我庆幸,我的家就在此,我无需去体会这磨人的乡愁。
再遇琦君,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源于老师的推荐:“这本《琦君散文》,同学们一定要认真看看,好好品味品味其中的语言……”起初,我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准备粗略地浏览一下。毕竟,对于散文,我向来没什么兴趣。它没有小说那般惊心动魄的情节,没有说明文那般确切生动的解说,更没有诗歌那般或荡气回肠或轻盈婉约的抒情。可是,读着读着,我却深深的被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翻看它。她的语言质朴而优美,描写自然而贴切,手法是女性特有的细腻,真挚的情感却如涓涓溪流轻漫心田。她就像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和你面对面而坐,用一种温婉的语气将人生百味细细道来。为作文比赛拔得头筹而甜,为亲人的逝世而悲,同情被赌徒爸爸狠揍的小花,苦恼着爸爸再找姨娘……我仿佛在翻阅着一本旧相册,一张张泛了黄的“旧相片”中承载着难以忘怀的回忆。
琦君的文字里总是绕着情:亲情、友情、师生情,也有那粽子里深深的思乡之情。透过隐隐的粽香,我仿佛看到琦君的母亲蹒跚着行走在潘宅大院,忙前忙后的身影。偶有乞讨的路人经过,她总会让琦君为他们送上一两个热气腾腾的粽子。时光匆匆,物非人非。六七十年后,远在美国的琦君独坐窗前,她依然会想起故乡的一切,想起最最思念的母亲。我想我明白乡愁了。如琦君所说的:“像树木花草一样,谁能没有一个根呢?我若能忘掉故乡,忘掉亲人师友,忘掉童年,我宁愿搁下笔,此生不再写。”乡愁,怀念的是家乡,更是那陪伴自己成长的人吧。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粽香,我愿泡上一杯香茗,在这粽香中,邀您——琦君,与我再次诉说那久远的故事。